三代物理学家接力! 郑志鹏从广西走出,让中国声音响彻粒子物理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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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上个月27日,中国高能物理领域少了一位领路人85岁的郑志鹏先生走了。 这位北京正负电子对撞机(BEPC)的核心建设者,τ轻子质量精确测量的领军者,一辈子就干了一件事,带着中国高能物理从追赶跑到并肩跑,让世

  在上个月27日,中国高能物理领域少了一位领路人85岁的郑志鹏先生走了。

  这位北京正负电子对撞机(BEPC)的核心建设者,τ轻子质量精确测量的领军者,一辈子就干了一件事,带着中国高能物理从追赶跑到并肩跑,让世界听到中国科学家的声音。

  郑志鹏的科研基因,早在广西桂林的家里就埋下了。

  父亲郑建宣是吉林大学物理系创始人,留英博士回国后一头扎进合金相图研究,家里最常见的画面就是父亲趴在桌上算数据,嘴里念叨"做学问来不得半点虚的"。

  这种"行动派"的治学态度,成了郑志鹏最早的人生教材。

  1958年,18岁的郑志鹏考进中国科学技术大学近代物理系,同班同学里有后来造卫星的、搞核能的,一群年轻人挤在教室里听老师讲"两弹一星"的故事,眼睛里都闪着光。

  1963年进了原子能研究所,他成了赵忠尧、张文裕这些"大神"的学生,每天泡在实验室,觉得自己像闯进宝库的孩子。

  1969年那段日子不好过,科研基本停摆,实验室大门都上了锁。

  郑志鹏急得打转,拉着几个同事偷偷找了间废弃仓库,想做国内第一块金硅面垒型半导体探测器。

  那时候国外技术封锁,连张像样的图纸都没有,赵忠尧先生看他们折腾,悄悄把自己珍藏的外文文献抱过来,"慢慢啃,总会有办法"。

  失败次数多到记不清,桌上的废材料堆成小山,终于在1972年做出成品,填补了国内探测器领域的空白。

  这块探测器后来用在了多个核物理实验里,现在还在原子能研究所的陈列室放着。

  1978年改革开放,郑志鹏成了"幸运儿"。

  唐孝威带着10个人去德国DESY实验室,参与丁肇中主持的Mark-J实验组,他是其中之一。

  刚到德国那会儿真傻眼了,人家的实验设备、数据处理方法,跟国内完全不是一个量级。

  丁肇中要求"每个数据都要反复验证三遍",团队每天工作15小时,郑志鹏负责调试大面积闪烁计数器,常常在探测器旁一蹲就是一整天。

  这段经历彻底重塑了他的科研观,原创性不是拍脑袋,是熬出来的真功夫。

  从德国回来,郑志鹏接到了个硬骨头参与北京正负电子对撞机(BEPC)工程。

  1981年邓小平批了这个项目,全国都盯着,毕竟这是中国第一个大科学装置,技术难度远超之前的固定靶加速器。

  吴健雄先生当时就说"这对中国是个巨大挑战",郑志鹏被任命为北京谱仪(BES)飞行时间计数器组组长,要啃下300皮秒时间分辨率这个技术难关。

  那时候国内没经验,国际上也没多少人看好。

  郑志鹏带着团队泡在实验室,画图纸、调电路,丁肇中隔三差五来现场指导,李政道也提了不少优化建议。

  最紧张的时候,他连续一个月没回家,铺盖卷就放在实验室角落。

  1988年对撞机建成那天,88岁的赵忠尧颤巍巍走到控制台前,摸了摸机器说"这辈子没遗憾了",郑志鹏看着老师眼里的泪,突然觉得所有辛苦都值了。

  BEPC刚稳定运行,郑志鹏又盯上了τ轻子质量测量。

  当时国际粒子数据组(PDG)的数据显示,τ轻子和μ轻子的弱耦合常数对不上,轻子普适性这个物理学基本假设都要动摇了。

  他带着团队决定用BES重新测,放弃传统方法,改用"能量扫描法"逼近产生阈值。

  这方法风险大,需要极高的精度控制,团队在对撞机旁守了整整两年,记录了上百万个事例,终于在1991年把测量精度提升了10倍。

  成果发表在《物理评论快报》封面,国际粒子数据组立刻采用了中国数据,吴健雄专门写信来,"中国人在自己的加速器上做出了世界级成果。"

  郑志鹏后来当了高能所所长,没闲着,推动BEPC亮度翻倍,还拍板建了西藏羊八井宇宙射线观测站,现在那儿成了国际高能天体物理的重要基地。

  他带学生有个特点,不催论文数量,总问"这个研究解决了什么真问题"。

  有个学生评职称时想凑成果,被他怼回去,"科研不是搭积木,要做就做别人没做过的。"

  如今郑志鹏先生走了,但他留下的东西还在。

  BEPC升级成了BEPCII,仍是国际上研究粲物理的核心装置,他带出来的学生,不少成了高能物理领域的领军人物,儿子郑阳恒也是国家杰青,继续在粒子物理领域攻关。

  去年他84岁时参加《传承郑建宣、郑志鹏父子物理学家传》发布会,握着话筒说,"做科学,既要低头拉车,也要抬头看路,更要记得为什么出发。"

  这句话,或许就是对他一生最好的总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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