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忘老宣化街上的美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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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转自:济源日报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宣化街上红旗饭店“一条街,俩岗楼,东边有个‘憨老汉’,西边有个茶壶盖”,这是20世纪80年代济源人对老宣化街的描述。那时,济源还是个小城,宣化街是城区最繁华的街。“

  本文转自:济源日报

  难忘老宣化街上的美食

  □孔黎明

  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宣化街上红旗饭店

  “一条街,俩岗楼,东边有个‘憨老汉’,西边有个茶壶盖”,这是20世纪80年代济源人对老宣化街的描述。

  那时,济源还是个小城,宣化街是城区最繁华的街。“俩岗楼”是指与荆梁街交叉口的西关交通岗和与沁园路交叉口的“三八岗”,“茶壶盖”是指济水大街与天坛路交叉口的交通转盘,“憨老汉”就是矗立在街东头的愚公移山雕像。

  我生在小城。在宣化街上度过了童年和青年时期,对街上的各种吃喝,有着数不清的记忆。

  一

  我对于吃的“迷恋”,启蒙于小学时期。我就读的东街学校附近,宣化街与文昌路交叉口往北一点有一个菜市场,菜市场边有一家胡辣汤店。那是在1987年前后,冬天店门口挂着大棉布帘,布帘手掀的地方已经被抹得黝黑,里面人头攒动,一派热气腾腾的景象。

  偶尔爸妈发了话,我就一手攥着钱,一手提着塑料保温壶,从东关原教委家属院出来,一路小跑到店里去打胡辣汤。他家的油饼我记忆很深,饼大且圆,葱放得特别多,真的是酥、脆、香。小时候总是好奇,那饼中间为什么要拿“手指”戳出个眼儿呢?

  因为美味不常有,更觉鲜香浓郁。那盛汤的大木勺子、锅前氤氲的水汽、碗边溢出的想赶快舔上一口的糊糊,都已成为记忆深处永恒的画面。我成年后在很多地方喝过胡辣汤,吃过油饼,总觉得味道再也没有那么美好。

  二

  后来,我考到了济水一中,学校的大门就开在宣化街边。大门西边不远处,有一家“穆斯林饭庄”。在那里,我吃到了人生第一碗烩面,建立起我对济源老烩面的原始记忆:

  高汤吊底,海带、香菜、韭菜陪衬,烩面玉带浮碗。端起来先美美地呲溜一口汤,喝完几口再对后厨吼一声“添汤,加点海带”,然后再吃面。有时也先吃面再品汤,无论是先喝汤还是先吃面,总要留几块牛肉片到最后才扒拉进口,作为“压轴”。一碗面下肚,顿觉人生不过如此!

  美中不足的是,当时小碗面七毛,大碗面一块一,小碗便宜吃不饱,大碗太贵又不舍得吃。那种在点面之前选大碗还是选小碗的纠结,愈发增加了吃面后的满足感。

  如今,这家店早就搬到了愚公像南面,还挂上了“30年老店”的牌子,店名改了,但老板依然没换。

  学校附近,还有另一家记忆深刻的店,是济源宾馆对面的“祝记包子店”。那是我上下学的必经之地,去吃了很多次,即便是路过,也要多看两眼。店里,壶灌散醋,碗盛的干辣椒粉,常年免费供应。因为免费,就可着劲儿吃,往往弄它小半碗,才过瘾。水煎包用的是鸡油,味香无比,一块钱10个,在当时对我来说,还是有点奢侈,吃一次算是改善生活。

  后来,这家店搬到了源园灯光球场;几年前,又搬到了北海路上,已是第三代人在经营。

  三

  1992年,我考入济源一中。当时的一中在济源大道与文昌路的交叉口,离老城区远了很多。可我怎么离得开香喷喷的宣化街呢,于是便有了回宣化街吃夜市的习惯。

  那时,爸妈每周给我发的生活费有限,几个要好的同学就把节省下来的钱凑到一起,约一个晚上,直扑宣化街与文昌路交叉口的夜市。

  那里有几家很不错的小摊,像“老字号馄饨”“宝霞砂锅居”“玫瑰元宵”等。因为囊中羞涩,不敢乱点菜,几个人只要一盘素拼,吃点小吃,喝点啤酒,就已经开心不已。

  我在高中时就学会了“猜枚”(划拳),在夜市派上了用场。也有失手喝多的时候,夏天会躺在街边源园广场的椅子上睡到黎明时分,曾被好心的环卫工人叫醒。到了实在凑不起钱又嘴馋的时候,怎么办呢?三五个同学商量后,就轮流把自己的自行车押到夜市摊,待拿到下一周的生活费后,再去赎回来。如此周而往复,勉强维持着我们的味蕾之欢。

  不得不提源园广场北门对面的“红旗饭店”,那是当时宣化街美味地图上的一个明显地标。记忆中,没吃过炒菜,就喝过烩面。如今,市区有几家叫“红旗烧烤”的,都与这家店的老板苏红旗有关。

  高中毕业那年暑假,我和几位同学小聚,到“小十字”农业银行附近一家饭店吃过的川菜,一直记忆深刻。尤其是那道水煮肉片,现在想起来依然会口舌生津。

  四

  1995年我到西安上大学后,只能在每年的寒暑假回家。1997年夏天,我家也从东关教委家属院,搬到了济水大街西段的子弟中学家属院。即便如此,寒暑假的各种聚会,去处还是以文昌路口夜市居多。

  源园广场东门对面曾经有一家大排档,记得有一年夏天和同学钻在排档的布棚里,喝着从北京捎回来的正宗二锅头和店里卖的烧刀子。那次,真把我喝蒙了,也记不得吃的啥菜,酒后骑着二八大链盒自行车,不知道被宣化街的隔离墩碰倒过多少次。第二天早上酒醒,看着被自己糟蹋得不成样子的车前把,很是懊悔。

  文昌路口的夜市虽然魅力无穷,但也非一枝独秀。宣化街西头的西关夜市,我去的次数也不少,通常是跟着大我几岁的、在宣化电影院上班的磊哥和涛哥。那里有大亮家的烤羊肉串、光明家的砂锅面、野炮家的八宝粥、段小胖家的狗不理包子、黄小忠家的臊子面、小孬家的鸳鸯火锅、小臭家的砂锅面,等等。夜市对面有一家新华饺子馆,这些都很受我们喜爱。我曾在好奇心的驱使下,点了他家的辣椒饺子,一尝舌头喷火,再尝满头大汗,三尝眼泪横流,真是“好奇害死嘴”。如今,大亮家的三兄妹开了三家烧烤店,小孬家开了手切羊肉铜锅涮,光明家在东关开了砂锅居总店,小臭家在下街也有了自己的砂锅店,生意做得都不错。

  我对吃的爱好逐渐被父母了解掌握,他们总是尽最大可能满足我。父爱常常是沉默的。那年大学放假回到济源,从长途汽车站一出来,父亲接上我就直奔济水一中东边的仙味砂锅城,为我点了一份最爱的铁板拉条。可惜的是,这家店后来不做铁板拉条了。我毕业上班后,还找过店老板聊了几次,盼着他让铁板拉条重出江湖,但他的餐饮规模已经做得很大,无心再帮我找回记忆中的味道了。

  那时的宣化街上,还有地下餐厅和东北饺子楼等。地下餐厅的炒咸菜是一绝,东北饺子楼的小炖锅,我们每次聚会必点。

  五

  1999年回到济源上班后,有了工资,下饭店敢点菜了,品种也丰富了很多。还记得有一件趣事,那年开在“三八岗”附近的太平洋大酒店,流行每位15元的涮锅,羊肉随便吃。我和几位同学每人点了一个涮锅,生怕花的钱吃不回来,羊肉一上桌就被一抢而空。吃饭中间,一位女同学说要下楼走走,消消食,一会儿回来接着吃。结果回到家睡到第二天凌晨,她还是因为胃里难受被送去了医院。

  工资在手,对宣化街中段的“后起之秀”槐仙夜市,我也开始频繁光顾,去的次数最多的是赵记重庆鱼档。当时,我在大峪镇政府搬迁项目工地做监理,一周回家一次,经常和监理所的几位朋友约着去吃他家的麻辣鱼火锅。如今,这家店搬到了南街夜市,由老赵的儿子在经营。

  2003年到高新区工作以后,我经常和部门里的小高骑着摩托车,去吃槐仙夜市北门口对面的那家五色臊子面(后来改名为瑞琴臊子面)。一张小桌,一个长凳,一碗筋道的面条浇上臊子,再来一瓶冰爆爽。

  宣化街上还有几家记忆深刻的店:济源宾馆外餐部,在济源宾馆西南角,跟着老爸去吃过几次,都是很家常的饭菜。街东头有一家东方酒家,喜欢他家的脆皮大肠、奶汁豆腐汤和炒面,可惜几年前因为拆迁,关门不干了。源园东门对面偏北一点,以前有一家川菜馆,当时店里的噱头是每位15元,炒菜随便吃。我曾经和朋友经常去他家吃饭,每次只点孜然羊肉,后来这家店突然间就没了,不知道是不是被像我们这样的食客吃垮的。街西头的北京烤鸭店,菜品不错但价格偏高。“大十字”的粤汉酒店和济渎饭庄等老店,我曾经在亲戚朋友办婚宴或满月席时去过几次。

  再后来,随着城市向东南扩展,宣化街上的美食也随之扩散到四面八方。但宣化街是唯一的,至少被像我这个年龄的人一直铭记着的,因为在它奉献的美食中,留着我们逝去的青春。

  作为一个资深的美食爱好者,我在2017年组建了一个“济源吃货传奇群”。如今,我的网名“姜太公”,在美食圈里小有名气,不仅经常给本地的朋友推荐“美食地图”,外地来济源寻找美食的朋友,也总会第一时间找到我。

  宣化街,我没有辜负你当年烟火气里的馈赠。

  (本文作者孔黎明,1977年1月生,思礼镇三河寨村人,供职于济源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管理办公室,济源市作家协会会员、济源市摄影家协会会员、济源市新联会网络分会会长、城市推荐官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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