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年婚姻散场那天,她连“体面告别”都没要,只抱着古琴飞去了大理——现在,一年过去,前夫老锣在柏林晒新恋情,龚琳娜却在洱海边把腰痛哼成了歌,这对比,谁看谁不心梗?
她那条腰椎,医生说得直接:再晚一点,可能连台都上不了。2023年冬天,她躺在北京手术台上时,手机循环放的是《小河淌水》,麻醉师问要不要换首欢快的,她摇头:就它,疼也踏实。缝完针第二天,她让助理把病床摇起来,开始改谱子,护士进来换药,她第一句不是问疼不疼,而是“升G会不会太高”。
大理的院子是她用演出尾款买的,没请设计师,自己拿粉笔在地上画:这边留给孩子练鼓,那边要种一棚薄荷——泡嗓子。二儿子每天六点起来给花浇水,顺手把早饭煮了,邻居以为她雇了保姆,结果推门看见高个小伙腰系围裙,喊她“妈,粥好了”。她笑:我赚到了一个成年室友,还自带血缘。
大儿子在维也纳学作曲,每周视频第一件事不是问妈身体,而是“你把昨天唱那段再哼一遍,和声我脑子里有了”。母子隔着七小时时差,靠一段旋律把三餐天气串在一起。
她说现在写歌像拆毛衣,把原本紧绷的织法拆了,再松松地绕,绕成云。新专辑里有一首直接用白族大本曲的吆喝当节拍,村里8岁小姑娘来录音,唱到破音,她没让重录:破音是门牙掉落后的风,多真。
有人问她还相不相信爱情,她拿手机放一段demo,是她在苍山半山腰采的风声,风经过松针的尖,又掠过湖面,最后吹到麦克风,沙沙响。她说这就是答案:爱来过,走了,留下的声音还在。
前夫在ins发新女友背影那天,她正好在古城卖手工CD,十块钱一张,封套是自己用蜡板刻的。一个游客认出她,问:你不难过吗?她把刚收的一张皱巴巴的十块纸币捋平:难过啊,可难过也要唱,唱到难过变成河,我就蹚过去。
舞台灯再亮,也照不到她此刻的洱海月色,但没关系,她把那束光揉进了嗓子,一开腔,风就替她鼓掌。
编辑:陈辰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