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岁上冰,6岁不上学,一天练8小时:花滑天才的冠军路戛然而止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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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一直都觉得那些执意让孩子帮自己实现未竟的人生理想的家长,是有问题的。 之前有同事问过我,为什么让孩子练琴的时候她总是撕心裂肺地哭叫、踹钢琴? 还说她从孩子出生就打定主意想让孩子练钢琴了,因为她一

  我一直都觉得那些执意让孩子帮自己实现未竟的人生理想的家长,是有问题的。

  之前有同事问过我,为什么让孩子练琴的时候她总是撕心裂肺地哭叫、踹钢琴?

  还说她从孩子出生就打定主意想让孩子练钢琴了,因为她一直觉得女孩子就得会弹钢琴。

  我当时就跟她说:

  “你要先弄清楚是她想学,还是你想让她学。”

  要说替父母实现人生理想,就不得不提到安香怡。

  安香怡的人生从出生前就被妈妈张爱君规划好了——替妈妈圆花滑冠军梦。

  她2个月大就被抱着顺时针、逆时针转圈,训练防晕眩,稍大些还要头朝下转;2岁多踩上冰鞋,五六岁直接不去上学,每天在冰场练满8小时。

  北京冬天的七级大风里站着练体能都是常事。

  这样的高压下,她10岁拿全国青年组冠军,12岁斩获成年组冠军,但身体也早早被透支。

  进入发育期后,身高体重增长让她做不出高难度动作,腰伤、脚踝伤反复出现。

  今年的“中国杯世界花样滑冰”比赛刚刚比完,这个比赛是给明年的米兰冬奥会选拔选手的。

  然而女单热门选手名单里,却没有安香怡的名字。

  看了她发的公告才知道,原来她是因伤退赛了。多年的伤病使她无缘米兰冬奥会。

  在她的身上,我清晰地看到了“过犹不及”这个词的含义。想必她妈妈都该急死了,但是又有什么用呢?

01

  说实话,每当看到这种极端鸡娃,我都挺生气的。

  当所谓托举的尺度超过了正常人能够承受的极限,那“托举”也就不再是“为孩子好”,而是变成了利用孩子,来完成家长的执念。

  这对孩子来说,真的很残忍。

  安香怡的妈妈张爱君酷爱滑冰,但她从小没有接受过专业训练。

  31岁时,她辞掉外企工作,专门练滑冰,也因此认识了前花滑运动员安龙鹤。

  两人相恋结婚后,张爱君怀着孕都还要上冰,还摔流产过。

  后来再怀孕,她才谨慎了许多,但却把全部的理想和希望,都寄托在了这个孩子身上。

  这个孩子就是安香怡。

  从孕期,她就已经开始给孩子剪辑花滑比赛的音乐了,还总说孩子天生就是为滑冰而生的。

  出生2个月,她就已经让孩子接受防眩晕训练了,我只能说,这真的很难评。

  训练里妈妈从不容忍“偷懒”:动作练不好就当众怒吼、打骂,不愿意练三组就加练到五组。

  随着女儿参加的比赛越来越多,也渐渐有了名气,非议也随之而来。

  有人说安香怡只会转,别的什么都不会,张爱君就为了争一口气,让女儿连续练12小时,直到发烧。

  从小到大,安香怡大伤小伤不断,因为张爱君觉得“不受伤就是没练够”,看到她脚踝频繁受伤才安心。

  爸爸看不下去也提醒过,冰场的人看到她当众打骂女儿甚至还举报过说她虐童。

  但她根本不以为然,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魔鬼训练女儿。

  为了逼女儿坚持,张爱君还会用抽自己嘴巴、撞墙的方式让她愧疚,进而更拼命训练。

  可怕的是,安香怡对这些非人的训练方式早就全盘接受了,她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,甚至觉得“妈妈什么都是对的”。

  当我们还在质疑极端鸡娃是否是一种自私时,安香怡却说自己已经接受了“鸡飞不了让蛋飞”的命运。

  后来的她已经把妈妈的所有理念都内化了,自己想练,拦都拦不住。

02

  前不久我专门用很长的篇幅分析了杨振宁先生的教育理念。

  他的几个孩子都没有学物理,但是个个都在自己喜欢的领域成才了。

  相信杨振宁在培养孩子的时候,比谁都有资格觉得“物理是天下第一好”,但是他没有。

  他跟孩子谈时事、读古籍、研究做饭,慢慢发现孩子们各自擅长什么,然后支持并托举孩子的爱好,再着重培养。

  我认为这才是父母之爱子的正常脑回路。

  而张爱君的教育理念,跟这个正好是相反的。在一次采访中,她说:

  “和她自己喜欢一点关系都没有。无论孩子选择、家长选择,只要她在这个行业做出成绩来,她就会自己喜欢。有句话是这么说的:nothing is fun, until you good at it,什么事情都不是有趣的,直到你擅长它。”

  在我看来,当她把爱置于实现理想之后,那孩子就已经不可避免地沦为了她实现理想的工具。

  当然了,为了自洽,她们会为自己找个体面的借口,就像上面说的那样,但借口终究是借口。

  13岁以后,安香怡的身体进入了发育期,身高和体重的增加,使得她难以完成之前的高难度动作。

  身高每增加一厘米,很多以前的拿手动作都会失败,旋转速度也变慢了,高级三周连跳的成功率很低。

  这还不算完,身体发育带来的力量变化,使安香怡在完成动作时,身体承受的压力增大,更容易出现伤病。

  腰部、脚踝的伤病严重影响了她的训练和比赛状态,她也因此与明年的冬奥会失之交臂。

  而这些身体损伤跟她小时候的过量训练有很大关系,超负荷的训练,严重透支了她的身体。

  在生长发育期,身体本身就需要足够的休息和营养,但她长期处于高强度训练状态,都为后来的伤病埋下了隐患。

03

  花样滑冰确实需要刻苦的练习,既烧钱又费精力。

  之前看过一个纪录片,叫《了不起的妈妈》,里面生活在美国的女孩茉莉也是学花滑。

  在茉莉学花滑之前,妈妈在洛杉矶一所非常有名的私立中学做全职中文老师,随着女儿开始花滑训练,她发现完全没有办法兼顾工作,于是辞职,开始全职陪娃训练。

  6岁的茉莉,一周训练6天,每天妈妈开车往返200公里接送她去冰场。

  虽然她走的是典型的中产升学路线,希望通过花滑叩开美国名校的大门,但花费巨额资金,各种投入,孩子也是肉眼可见的焦虑。

  无论是从孩子没出生就期待着让孩子拿花滑冠军,还是早早规划好了一条严谨的升学路线,太多孩子的故事都让我们不得不检视一个重要的教育尺度:

  究竟“为孩子好”和“完成自己的执念”之间的界限在哪?

  极限鸡娃仅仅披上“为你好”的外衣就真的能自洽了吗?

  我觉得显然不能。

  这两者的出发点不同,但看上去却类似,我们必须自我检视,好好问问自己的内心。

  “为你好”的出发点是发现并滋养孩子的天性、兴趣与潜能;但“完成自己的执念”出发点其实是弥补家长的人生遗憾,或实现家长未竟的梦想。 

  当我们以“为孩子好”为出发点,往往会在孩子遭遇失败时感到心疼,然后安抚孩子,与他一起分析原因,鼓励他再次尝试。

  焦点在孩子身上。

  但如果我们内心深处其实是“把孩子当实现自己理想的工具”,那在孩子遭遇失败时,就会感到失望、愤怒,甚至指责“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,你怎么对得起我”?

  焦点在“付出”和“回报”上。

  所以骗得了别人,骗不了自己。当我们开始真正向内检视,才能把握好这个度。

  当孩子成绩不理想或比赛失败时,我们脱口而出的话是鼓励还是责备?我们的情绪是出于对孩子的心疼,还是出于对自己的失望?

  我们是否拥有除“培养孩子”之外的个人生活、事业和追求?我们的价值和幸福感是仅仅建立在孩子的成就上,还是来源于我们自身?

  还有,抛开学习成绩和才艺,我们和孩子之间的亲密感和信任感还剩下多少?我们在一起开心吗?

  我们到底是在培养一个“考试机器”或“冠军机器”,还是在培养一个未来能独立生活、懂得爱人、也能被爱的完整的人?

  “鸡娃”的度,就在于孩子的身心健康、自主意志和内在快乐是否被放在了首位。

  当我们开始把孩子视为一个有独立灵魂的伙伴,而不是一件属于自己的作品时,我们就走在了正确的道路上。

  这或许是为人父母最难,也最了不起的修行。

  文 | 米粒妈 (文章来源: 米粒妈频道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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